野兽派的代表人物及作品 野兽派绘画特点抒情的纯色

日期:2017-08-08 / 人气:

高更的色彩理念产生现代派野兽色彩艺术的萌芽。当然,野兽派艺术同时也受到凡·高、高更、塞尚不同程度的影响。代表画家马蒂斯沿袭高更的色彩理念,并且加以革新——作品中色彩的职责是:表达创作主体的感受,弱化明暗效果;简化描绘的景物,为画面附着一层装饰色。使用热烈的纯色,从而架构空间感觉。马蒂斯继续凡·高、高更、塞尚等人的探索,追求更为主观、强烈的色彩表达。这种用纯色经营空间,表达抒情主体的方式,对现代西方油画的色彩发展产生重要的影响。
 
“野兽”一词,特指色彩鲜明,随意涂抹。这种色彩比新印象主义的科学色彩,比高更、凡·高的非描绘性色彩,比那种直接调色、变形的画法更为强烈。马蒂斯一直试验着这种画法,最终实现了色彩的解放,高更、凡·高、修拉、纳比派和新印象主义都曾以不同的方法对此进行过探索。野兽派画家使用从颜料管里直接挤出来的强烈的色彩,而不想刻画自然中的对象。他们不仅想引起视网膜的振动和要强调浪漫或神秘的主题,更重要的是想树立与此截然不同的新的绘画准则。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在使用高更和修拉的色彩,并自由地结合他们自己的线条节奏,以达到类似于塞尚的不断追求的那种效果。野兽派艺术吸收东方和非洲艺术的表现手法,在绘画中注意创造一种有别于西方古典绘画的疏﹑简的意境,有明显的写意倾向。马蒂斯一直认为,野兽时期的色彩是绘画工具的试验客体,他的任务是必须找出一种富于表现力而意味深长的方式。他在这种“情感”的影响下,将蓝红绿并列融会,把艺术看成是画家心灵情感在画面上自由自在的凝固,使感情通过色彩排列而获得释放。凡·高揭示色彩的精神内涵,在人类对色彩的探索上迈进了一大步,而马蒂斯则最终实现了色彩的解放,使色彩真正得到自由。
 
马蒂斯集中在对形式与色彩表现性的学术研究上,强调形式与色彩的和谐,注重画面的抒情性。他的早期绘画受塞尚的影响较深,但不像塞尚那样,理性地分析画面,而是使色彩自然地服从画面的内在结构,因为色彩一直是他最感兴趣的东西,他用色彩来表现生活与情感的内涵。在他的画面中,从来看不见具有再现功能的色彩样式,非绘画性的色彩布满整个画面。马蒂斯运用色彩和线条分割表现空间,这点他比高更做得更为透彻。高更在线条的处理上,仅仅限于色彩的附属物。在马蒂斯这里,线条已经具备与色彩并驾齐驱表达情感的作用了,这可能是野兽派与后印象派的区别之一了。马蒂斯充分利用高纯度的色彩进行对空间的探索,他坚持以色彩造型,用色彩引导线条的穿插,在画面中不求助于任何的局部色彩。画面坚定自然地服从于画家精神的需要,一切用色彩来完成理念。
 
马蒂斯特别重视色彩语言的研究,色彩造诣极高。他作品中的色阶在历代美术馆中几乎是最响亮的。他一生致力于色块的搭配,寻求纯色之间的对比、协调以及节奏来表达情感功能。他认为,绘画的价值在于线条与色彩的平面搭配效果,他曾表示:“我所梦想的是一种平衡纯净而又安详,从杂乱的物象中解放出来,能够抚慰心灵的……像一只安乐椅一般的艺术。”[3]马蒂斯的宁静理想国是通过他的纯粹色块来缔造的。他的作品与塞尚相似,极力想要摆脱物体的固有色特征,运用夸张的纯色来实现色彩在画面中完全的释放和独立。野兽派的出现把欧洲从几百年传统的固有色概念中释放出来。明度和纯度是创造视觉空间时不可或缺的,二者的重要性愈到晚近愈发明显,马蒂斯更是巧妙运用明暗色彩的对比,来应对物象的色彩结构;同时,用以表达形体之间微妙的空间感和质量感。
 
纯度对色彩的诱目性产生直接影响,从而形成色彩的空间秩序。马蒂斯深谙此道,充分运用色彩的明度与纯度变化,代表作品有《红色餐桌》、《舞蹈》、《画家一家》、《钢琴》,画面都运用黄、蓝、红、橙等色彩的纯度变化形成的级差,或表现人物的形体状态,或描绘物体的距离关系,或反映光线的照射方向,创造出明度相似的独特空间风格。作品《两个女人》中,画家以一块高纯度的红色平面,界定整个房间内的空间。他把室内三度空间的物象,全都描绘在这块二度空间的红色平面上。他把蓝色的纹样分布在桌布和墙面上,从而在这个红色平面上清楚地将水平的面和垂直的面区分开来。同时,他在形态的表现上采取图形类比的方法。作品中窗外的屋顶,与那把椅子形状相类似;花园里树木弯曲的枝丫,与桌面和墙壁上鹿角形花纹相呼应;而桌布上的花梗与女佣的头发,则用的是同一种简略的线条。如果塞尚把装饰纹样的布当作静物的背景来画,那么,马蒂斯则将整个画面的物象都当作装饰纹样来处理。
 
《开着的窗户,科利乌尔》也许是马蒂斯第一幅主题达到充分发展的作品。作品描绘墙面的一小部分,窗户占去一大片空间。窗扉对着外部世界敞开——阳台上的花盆,缠绕的藤蔓,外景是大海、天空和船只;内墙和窗扉,仅由宽宽的竖条构成,用鲜艳的绿色、蓝色、紫色和橙色勾画;户外则用鲜艳的小笔触构成华丽的图纹,笔触从绿色的小点扩展到宽一点的淡红色、白色,还有海和天空的蓝色。在这幅画中,马蒂斯已经远远超过波纳尔或印象主义画派中的任何人,出现色彩抒情抽象的细微迹象。
 
在《红色中的和谐》(见彩版图45)里,我们走进一个新世界,它比后印象派画家,甚至比高更想象的东西更加奇特。他用一块没调和的红色块,限定房间内部的空间。藤蔓植物花纹缠绕着分布在墙面和桌面上,增强红色块对画面的依附效应。抽象的白树和绿色植物,映衬着绿地蓝天。窗外左前方的红色建筑物与房间的色彩作了很好的呼应,在某种程度上,它建立起这幅风景画的深度幻觉。马蒂斯抛弃正规的透视,加入透视的点缀,例如窗框、前景左侧的椅子、桌面的物品和边缘被环绕的藤蔓花纹的方式。作品通过色彩和线条的运用,创造出清新可触知的色彩抒情世界。
 
作品《奢侈》中,画作前景中衣服的白与背景中白色的天空相呼应,橘色的土地与山丘相呼应,形成以中景人物手捧的花束为对称轴,而花束又与前景裸体女子的肚脐对称。这样,花束成为整幅画有力的支点。这种色彩上的对称也减弱了形状重叠而形成的空间效果。画面背景的蓝色填满天空,并在紫色的山峰与绿色的水域部分有效面积的出现,从而形成蓝色向下沉、黄色向上升,中间以绿色平衡的趋势。由此,对称的力量缩进空间,前景中棕发女人头部与空间的强烈对比将空间拉开。同时,画面前景中的物体在色彩上处于和谐状态。画面背景上方的对方却由互补色产生,同时通过色彩倾向上的互相补充又拉近了距离。
 
马蒂斯从束缚他的固有色环境中解脱出来,回到高更、修拉和凡·高提出的色彩组合原理上去。他把颜料及颜料的描绘作用强行分离开来。他直接使用未加调和的色彩,使其独立地发挥作用。这一切都是高更和凡·高提倡过,并付诸实践的;他对色彩的运用,既有表现又有结构。马蒂斯把色彩简化到红、黄、蓝三种,并按明、灰、暗的顺序排列。这种简化与并置的构建方法,实质是间接地调和整个画面的色彩关系。野兽派画家运用直接调配的、非描绘性的色彩,把色彩的各种要素简化出来,以引起人类视网膜的强烈振动。马蒂斯的色彩不仅强烈、丰富,而且具有美妙的抒情性。他的理念带动野兽派其他成员的创作。野兽画派画家认为,绘画色彩不应被任何客观物体表象所限制,画面上的一切形式和语言都是为主观创意而服务的。此外,他们还采用后印象派画家高更创建的色彩组合,对客观物象的明暗关系进行有序的间隔移动。
 
野兽派的意义在于,色彩不必依附于任何自然形态以及它们的真实性,就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品格特征。抽象的美术作品实质功能比具象写实的作品语言更具直接、简约地反映画家色彩观念和审美观念的功能。这显然是马蒂斯的精神指向。马蒂斯接受后印象派画家塞尚的理论,认为绘画只是为了“表现绘画本身”,是纯“自我精神的表现”。他们在绘画色彩中强调个人的主观意识和主观印象,用大色块和粗犷豪放的线条与笔触表现形象,追求儿童绘画的稚拙感和原始感;强调对比,常用纯原色,限制灰色,注意画面的统一和浓厚的装饰趣味。他自由自在地运用颜色,限制模仿自然的色彩,把色彩从写实的桎梏中解脱出来,让色彩成为画家抒发感情的艺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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