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当代艺术家乔治·康多的简介与创作历程

日期:2024-02-26 / 人气:

乔治·康多(George Condo)是一个带有文艺复兴色彩的人。凭借其扭曲——这也许可以被理解为是幽默——的肖像画,乔治·康多在国际上受到了广泛的赞誉。然而他同时还是颇有成就的音乐家,技艺娴熟的家庭厨师,有趣的健谈者以及——正如他在某篇文章里所叙述的那样——充满热情的赌徒。
 
乔治·康多在他位于纽约的工作室里接受了《FT.com》的专访,向记者讲述了他在15年前是如何前往摩纳哥为蒙特卡罗芭蕾舞团(Les Ballets de Monte-Carlo)设计服装和舞台布景、结果在经历了九天的停工期后最终逛到赌场的。
“我当时不知道应该怎么玩,所以我就观察那些老妇人把钱币投到老虎机里,”乔治·康多回忆说。在吃过午饭、经过了一瓶好酒的“润滑”之后,他来到了一台老虎机前,结果在他的第二轮就赢钱了。他赢回来的36.5万元法郎被放在一个银托盘里隆重地交付给他,为此他还在巴黎大饭店里要了两个保险箱。“现在我们才是真正的玩家了,”乔治·康多对他的姐夫说。“现在我们算是进入到了这个游戏中。”
 
这笔意外之财不久之后便被挥霍一空。他又重新回到了一开始的那台老虎机前,这一次他赢得了17万法郎。“从那时候开始,赌博就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做的事。”乔治·康多一边说一边发出刺耳的笑。“所有芭蕾舞团的工作人员都不得不来赌场里找我,然后把我从桌子上拖走。”
乔治·康多对赌博的兴趣也许会让某些人大吃一惊,不过他长期的作品经销商——Sprüth Magers画廊的共同所有人之一Monika Sprüth却对此不以为然。在提到乔治·康多的艺术创作时,Monika Sprüth是这样说的:“他总是有能力去承担风险。”
 
需要肯定的是,当他在30多年前开始创作作品时,具象绘画在当时几乎需要依靠强行推销。那时许多美国批评家和收藏家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形成了他的作品——它们看起来像是介于早期绘画大师的作品与卡通片《兔八哥》之间。牙齿出现在了它们不该出现的位置,人的身上长出了野兽一样的器官,耳朵和煎饼一样大小,表情则带着一种怒目而视的狂热——然而所有这一切又都绘制得精细无比。
乔治·康多特立独行的作品风格帮助复兴了这一垂死的媒介,为约翰·柯林(John Currin)、奈杰尔·库克(Nigel Cooke)等艺术家的具象派作品铺平了道路。如今,距离他在新美术馆的回顾展过去已有两年的时间了,乔治·康多依然风头正盛;而他即将于Sprüth Magers画廊开幕的新展则致力于模糊雕塑与绘画这两种媒介之间的界限,它理应成为柏林Gallery Weekend中的一大焦点。
 
乔治·康多在纽约的时候做了许多临时工作,其中一项是在一间画廊里。当安迪·沃霍尔看到他在那里写出的一篇新闻稿时,提出希望这篇稿子的作者能够前去记录下自己在工作室“Factory”中的生活细节的请求。安迪·沃霍尔的助手们很快发现乔治·康多是一位艺术家——他用少许的墨水给一幅Diana Ross的肖像画润色——然后聘请他来辅助印刷系列作品“Myths”。在他长达八个月的工作里,乔治·康多只在安迪·沃霍尔的眼前出现过一次——他拿一些印刷稿去获得安迪·沃霍尔的批准。“他做了一些有趣的评价,比如‘怎么我总是要为这个签名?’”
几年后,安迪·沃霍尔从乔治·康多最初的几场展览里买走了一些画。“我不在乎我是否得到了评论家的认可,”乔治·康多说。“艺术家们对我的接受更让我感到兴奋。”当安迪·沃霍尔请他们共有的朋友凯斯·哈林(Keith Haring)介绍彼此认识时,乔治·康多马上就答应了,然而却莫名其妙地担心安迪·沃霍尔会认出他曾经在Factory里工作过。即使是在他们成为朋友之后,“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我总觉得这有些尴尬。”
 
之后乔治·康多偶然发现了自己标志性的风格并且搬到了巴黎,他在那里度过了1985年至1995年。虽然他继续在纽约举办展览,但由于他的作品受到了欧洲标准的影响,似乎其在美国外获得的认可更加广泛。“我的画作全是关于艺术语言的这种可替代性的——在其中,有那么一瞬间你可能会觉得它们的背景具备你在伦勃朗的肖像画里能够见到的阴影和色调,但它们刻画的人物却又完全不同,而且类似于某些低级文化(low culture),”乔治·康多说。“一开始我还觉得人们的理解力远远无法到达这个层次。因为它看起来毫无道理。”
乔治·康多杜撰出了“仿现实主义”(artificial realism)这一术语来描绘他的方向。他指着一幅斜靠在工作室墙面上的画作说:“当我在创作那幅作品时,我想的是某些可能已经存在了几百年的东西。”——他指着的画作描绘了一片田园景观,他的名字“Condo”以一种毫无节制的状态呈现在画面上。
 
他画中的人物引发了最大的轰动——它们既不来自于梦境,也不来自于药物引起的幻觉,而是来自乔治·康多对日常生活的荒谬的处理。“他们都是一些你不愿意花大把时间去盯着看的人——他们不是什么杂志的封面人物,”乔治·康多说。“人群从地铁里出来,其中一个坏脾气的老太太正粗鲁地推着身边的小伙子、想要从人群中找到一条路,于是引发了某些奇特的争吵——这种类型的表达对我来说要有趣得多。”
 
这位艺术家的系列作品“Drawing Paintings”充满了只绘制了一半的人物和色彩艳丽的色块。“我喜欢素描,我也喜欢油画,于是我想这两种表现方式之间为什么要有区别或等级?为什么不将它们统一到一个整体中,就像我所谈论的语言那样,”乔治·康多说。“人物消溶了,直到它们最终再次成为某种意义上的颜料。我认为我这是想向我过去的一些人物说再见了。”
 
乔治·康多不喜欢空闲的状态。大多数时候他都在早上七点半起床,在进行一系列“非理性活动”之前通常会以一个熟悉的主题开始。“我忍受不了一块空白的画布,”他说。“如果有人想让我发狂,那么他只用在我的面前放上一块白画布、然后不给我任何创作材料就可以了。对我而言那完全就是一种折磨。”



现在致电 400-0770-111 OR 查看更多联系方式 →

Go To Top 回顶部